【自由副刊】林水福／ 【國際文壇】 《蜜蜂與遠雷》獲直木獎與書店大獎

◎林水福

純以銷售量而言，這幾年多數直木獎作品已超過芥川獎作品，而書店大獎作品更是後來居上，贏過直木獎作品。

如果直木獎加上本屋大獎，威力如何？2016年9月23日出版的《蜜蜂與遠雷》，先獲第一五六屆直木獎，再獲2017年書店大獎。我手上的是4月15日第十二刷，書衣上打著「五十萬部突破」，作者恩田陸（Onda Riku，1964-），台灣讀者當不陌生。2005年她的《夜間遠足》獲第二屆書店大獎與第二十六屆吉川英治文學新人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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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田陸，創下十四屆書店大獎，同一人二次獲獎，與同一作品獲直木獎與書店大獎的空前紀錄。

這本小說，簡言之，以小說的方式寫出鋼琴比賽的過程。

舞台設定是芳江國際鋼琴比賽。挖掘新秀的比賽，受到全世界的矚目。通過世界各國的選拔賽，進入初賽的是獲得已逝傳說性音樂家霍夫曼推薦的無名者十六歲的風間塵、以天才少女出道，母親逝世後從舞台消失的廿歲榮傳亞夜、茱麗亞音樂學院得意學生十九歲的Masaru Karurosu、年齡已達上限廿八歲，平常在樂器店上班的高島明石。

特別引人注目的是風間塵，未受過音樂教育，也沒有鋼琴，平常和養蜂的父母過著移動的生活。能從蜜蜂的拍翅聲和些微的自然感受到音樂。詩人也是評論家的蜂飼耳說：「這個比賽，塵帶來的是，規模更大的對音樂的愛。」把關閉在狹小空間的音樂帶到廣闊的地方。

這本《蜜蜂與遠雷》與一般書籍的編排不同，封面折口有霍夫曼為風間塵而寫的推薦函：「……贈送各位Kazama Zinn。如文字所示，他是『禮物』。或許是上天給我們的。不過，不要會錯意。受試煉的不是他，是我，審查委員的各位。……他絕非甜蜜的恩寵。他是強烈的藥。其中，也有厭惡、憎惡、拒絕他的人吧！……他會是禮物，或者是災厄，關鍵在於各位，不在於我們。」

其次，目次，依順序是順位，第一次預賽，第二次預賽，第三次預賽，決賽。之後，是第六屆芳江國際鋼琴比賽指定曲。接下來是四位參賽者三次預賽與決賽演奏的曲目表。

小說的原型（model）是三年舉行一次的浜松國際鋼琴比賽，恩田路從第六屆開始出席，同時撰稿，到第九屆比賽為止。她說：「因此，耳朵的鑑賞力多少增加了；但是，雖然技術上幾乎沒有差別，能留到決賽的參加者僅少數。是因為才能呢？還是天才？寫小說時一直思考這個問題。」

恩田陸到高中為止親近鋼琴，大學時參加爵士樂隊。談到撰寫這部小說最費心的地方？她說，決定各參賽者每次比賽時演奏的曲目。「尤其是隨著第一次，第二次預賽的進行，由於使用過的表現不能再用，變化愈來愈少，第三次預賽最痛苦。跟負責的編輯說，決賽是否可以不寫？編輯大怒。因為只有小說才能寫出演奏者的內心。」如書衣上說的，這是「以鋼琴比賽為舞台，寫盡人的才能與命運，還有音樂的青春群像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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