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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副刊】張錯／鷹
◎張錯
◎張錯
看到影就知天空的它
瞬間出現與消失
一顆善變的心
隨風盤旋逍遙
興之所至嗎？
胸有成竹，獵物在望嗎？
沒有預設或企圖
像一個愛情的謎
充滿弔詭與期盼
孤獨，卻不寂寞
等待一段入暮情節
出現？或永遠不來。
．
樹影搖曳，它沒有來
神的預言，沒有預設
一切應驗在發生以後
雖然蛛絲馬跡，風吹草動
發生終於發生，不來永不會來
它把語言交給風
曾是最信賴的風
怎也沒想到無定向
辜負了萬語千言
也曾以身相許天空
沒有名分沒有歸宿。
．
從此滑翔，那是孤鷹
長久孤獨，成了老鷹
因為拍翼，那是群鴉
因為力弱，集結成黨。
鷹，什麼時候才合群？
來了走了，永遠錯誤時空
來早了，對方未到
來晚了，對方走了
啊！鷹，終於飛來
棲息尤加利樹梢
褐稠腹毛，昂首矜持
一動不動等候或隱藏
像僧侶，等待涅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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