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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副刊】張詩勤／薄瓷
◎張詩勤
◎張詩勤
．
直到現在才認識他的易碎
且不是憑藉自己的悟性
受惑於那美
膚淺的代詞
．
他卻仍在承接我盛裝我
仍在不自覺噴湧
我感到沒有終點
那觸感超出經驗
．
明明久遠以前就目睹
年少的我眼睛到底在看什麼
手指在觸摸什麼
果然流失就只是純粹的流失
．
果然，還是無法直視
已無關客觀存在的量尺
冰涼、純潔
這次已咀嚼過歲月
．
直到現在才把握非分的實感
像察覺自己生在隱密處的痣
更認識到不論哪個方向的注視
都沒有看透關鍵
．
都沒注意到他所需要的
那場最盛大茶會
在寒酸的場面裡
狼狽地對上了眼
．
操著重逢之辭
像是連觸碰都僭越
像是這邊的不潔成長得過於茂盛
到一種徒勞境界
．
他反而先行坦率
陰影蠢動在彼此身後
我聽著比清脆更深沉的聲響
對世間的恨意叢生
．
我不也被改變了嗎
卻沒有更深入他的現象
做為一個不重要的過場
我非分想像了那薄
．
是明明沒有深入過
卻已被過度消耗
曾經我沒辦法抑制的感覺
現在成為微微的
自底部冒現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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