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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副刊】 黃裕邦／與父親的五幕劇
◎黃裕邦
◎黃裕邦 譯◎陳柏煜、黃裕邦
．
I
假設如俗話所說
我們前世是情人因而
今生為父子，也許
當初我不夠愛你
．
I
I
當時我可以挑選你的性別
「怎麼弄？」
就像爺爺挑了你的名字
「你這麼覺得？」
就像挑選一名敵人
．
lll
我將我的祕密石化了
「什麼祕密？」
你知道是什麼
「你的孽障都跑哪去了？」
脖子吧。輕而易舉
．
IV
記得你第一個說出的詞嗎
「爸爸。」
像苦頭嗎？
「也像一個願望。」
．
V
別許願。每個願望都有翅膀
「話才出口就飛走。」
不，用爬的
「那是你的想像，顛倒過來罷了。」
那是我對你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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