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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副刊】約會
◎湖南蟲
夏日的午後雷雨
剛剛結束，你被鈴聲吵醒
我在電話這頭
想像你的表情並向你
提出邀請，去看看那些閃電
有否在我們昨天
攜手過的市街留下腳印？
天黑了，讓我們跟隨群眾
流動。讓我們的腳步聲
被其他腳步聲淹沒
攤販吆喝著魅惑的語言
我們經過，而他們轉身招呼
某些與我們擦身而過的人
也有另一些人，與我們一起
跟隨群眾排隊
如此盲目
但仍擁有自由，隨時
可以半途而廢
隨時被人群沖散我們也就
好奇著會在何處
再次相遇？
穿著短褲和拖鞋
這樣也能是革命的配備嗎？
這樣是我們的約會
當我們跟隨群眾
有些零錢在口袋裡
叮噹作響
有些話很想馬上說出口
有些話要再晚一些，等到
群眾散去的時候
但願我們還有一枚銅幣
可以用來許願
或者把它送給那位
願意祝福我們的乞丐
我們如此大方，跟隨群眾
卻僅僅由對方負責
彼此的貧窮
當最後還是沒找到閃電如天使
降臨的證明，你還在
我的身邊
沒有打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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