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時多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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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主張》春天最後那天

2009/05/23 06:00

◎邱品學

我把觸角收進殼裡,慢慢堆砌上層層厚重的牆,像是赤腳走在雪花紛飛的地面上。

2009四月的最後一天下午三點,我把書包從座位上拿了起來。穿上外套,我翻越了圍牆。在街角的雜貨店買了一瓶冰透了的啤酒,我坐在衛武營營區裡一處角落的長椅上,一面喝著太冰而喝不出啤酒味的啤酒,抽著皺巴巴Malboro Light菸殼裡的香菸,一面看著村上春樹《1973年的彈珠玩具》。

時間在四周圍靜靜而緩慢地流過。

這裡的小世界很安靜,安靜的鳥兒在公園裡安靜的鳴叫。老伯們的聊天聲,旁邊工地轟隆隆的聲響及撒水器規律轉圈劃著圓,安靜地噴灑著水。

我想著其他人在學校裡安份的做著自己事情的樣子,錫遠拖著下巴用瞇瞇眼看著黑板,小培為了指考上課神情專注,還有好多好多的人。不太差我想。

三年前,我站在一處森林的入口。眼前是一條平直寬敞的柏油路,入口處插滿了許多繽紛的告示牌,「只要沿著柏油路走,慢慢走或是快快走都好,只要沿著路走就會成功了。」

入口處旁有著各式各樣的店面,五花八門的招牌上寫著各式各樣的東西。漢堡店,出租機車店,飲料店,五金行等。

我的老闆塞了一大把鈔票在我手裡。他也跟我說了同樣的話。「這邊有各種東西,你要買什麼都可以,買完之後只要沿著柏油路就能輕鬆走下去了」

我坐在入口旁的石頭,想了幾天自己要買些什麼。

第七天,我走進五金行買了一把鏟子。

然後,我走進森林裡開始自己挖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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