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紀事簿》路燈熄滅的夜晚

◎米咖歐

那是一個沒有路燈的夜晚，一片靜謐的黑暗中，偶爾傳來車聲，像是來自月球般地遙遠。

在不開燈的房間內，狹小的陽台上演了一齣齣回憶的劇場，有媽媽在陽台曬衣服的身影，有爸爸站在陽台抽菸的模樣，有年幼的我和弟弟在陽台和家中小狗玩耍的情景；雖然歲月的浪潮慢慢淹沒了每個在這屋簷下生活過的痕跡，殘留的影像卻仍如此深刻，但一轉眼恍若隔世。在這一個沒有路燈的夜晚，即使仰望天空也不見任何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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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還好嗎？再也問不出口的那句話，或者該說，雖然想問卻不知該對著誰問的那句話。我害怕忘記那些幸福的過往，只好一次又一次的回想，逼著自己不許遺忘；只是那些面孔和話語，隨著時間流逝而模糊。比天涯海角還更加遙遠的，也許是此生再也無法重來的遺憾。曾經也亮著幸福燈光的屋子，卻在一個沒有路燈的夜晚熄上了燈，也許是害怕讓人窺見房間裡的孤寂。

於是我靜靜地躺了下來，感覺到地板的冰冷；在這一個沒有路燈的夜晚，眼淚就像城市一般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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