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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副刊】【書與人】 陳玉慧與她的小說年代

2010/12/01 06:00

《書迷》。

專訪◎蔡昀臻

小說家陳玉慧新作《書迷》。(陳玉慧/提供)

初翻《書迷》,扉頁的迷宮圖案,讓人想及1997年的《我的靈魂感到巨大的餓》,同樣是以迷宮為封面。當年,陳玉慧以憂鬱冷冽的散文文字,不憚自苦的與靈魂進行高度對話;而今,小說《書迷》場景切換至浮華港島,在依然充滿自我探索意味的第一人稱敘述裡,她則將迷宮隱喻織進脈絡,把驚悚懸疑編派入裡,述說一段女作家與瘋狂書迷交鋒的故事。

馬奎斯寫不出來的

「迷宮」這個教陳玉慧著迷的意象,對照於現實生活,亦彷彿總能展現作意。然而,眼前的小說家,相較於早期的冷傲與迴旋,似乎還多了一份篤定。

關於其間轉折,不能不談的,是2004年出版後獲得許多肯定的《海神家族》。

「《海神家族》改變了我。透過這個書寫,我找到了自己的身分認同──「書寫」本身,即為我的身分認同。」陳玉慧還引述莒哈絲曾說過的「寫作是我的事」一話,早期,她不曾認為寫作是自身的事,且文學如此純正,自己又怎麼寫得過海明威、馬奎斯?直到《海神家族》竣筆,小說家才得以自豪地說:雖然那些大師如此偉大,但他們寫不了這一部。

長居國外,身體經常遷移,精神總是遊牧,且因為身兼作家、記者、戲劇工作者等多重角色,陳玉慧擁有相互交疊的複雜身分,但當她前往國立文學館領取因此書所獲得的2007台灣文學長篇小說金典獎後,已可以理直氣壯的說:「我是台灣小說家。」現在的她,無需為身分多做解釋,「只要拿出《海神家族》,你就知道我是什麼人。」

而同時,《海神家族》亦讓陳玉慧與父母親、與成長過往和解:「我一直覺得自己是沒有愛的人,彷彿孤兒。寫完《海神家族》後,我突然可以理解我的父母親,因為也沒有人愛他們。」

小說語言的新實驗

直至近三年,母親失智,父親亡故,陳玉慧進入晦黯的生命階段;但她仍一路從迷宮走來,直直走到最近的《書迷》一作。《書迷》情節虛實交揉,現實生活裡與臨終父親的互動;陳玉慧長年通信溝通的忠實讀者;某位為了文學偶像而不惜越洋來台的日本瘋狂追求者,俱化做小說家藉以演繹人性與命運的人物。

而與暗含國族寓言的《海神家族》或是鋪寫瓷器歷史的《CHINA》截然不同的是,陳玉慧刻意用「快寫」來推進小說節奏。僅花兩個月時間即完成,狀況好時一天可以寫下兩、三千字。她認為之前常太謹慎、花費太多功夫進行蒐尋調查工作。「快寫,是想突破自己的心理包袱;而且快寫需要全神貫注,亦常能免除雜蕪繁冗之弊。」

《書迷》更是陳玉慧對小說語言的革新性實驗。她希望打破一般人認為類型小說不足以登上文學殿堂的成見,將其純熟的說故事技巧等元素加進純文學書寫裡,讓自己筆下的故事更動人,讓讀者更享受閱讀過程。

「現在的我,進入小說年代了。」陳玉慧笑說,總是斟酌著怎麼鋪排章節結構、如何把故事說好。然而她亦自道:「有一天,我還是要回去寫散文。」尤其早期她曾寫出像《我的靈魂感到巨大的餓》那般,充滿詩意與蒙太奇剪接的抒情散文,不需草稿、一氣呵成的寫作姿勢,對她來說,是最舒服的。

強悍的寫作靈魂

一如其他創作者,迄今陳玉慧仍未有最滿意的作品,「因為永遠不滿意,所以還在寫」。對陳玉慧而言,沒有所謂靈感枯竭,只有寫得好,以及寫得不好。但無論好壞,她仍是一路寫去,至多再回頭刪修。

《海神家族》繼2009年由陳玉慧自編、自導成舞台劇並成功演出後,公視計畫拍攝成電視劇,並已進入編劇階段,預計於民國100年播映──由於戲劇工作實在耗神費力,陳玉慧這次想純粹當個觀眾,她笑說:「文學改編劇一定難免令原著作者不滿意,所以也就認了。」目前陳玉慧正進行以台灣烏龍茶為底蘊的長篇小說《茶人兒》;還有一部名為《笑杯》的劇本,期待有朝一日能拍成電影……閒不下來的陳玉慧說,即使身在常度假的歐洲德國,她也絕對不會是那個躺在沙灘上曬太陽的人。「在路上可以寫,隨時隨地都可以寫,如果我要寫的話。」真是強悍的寫作靈魂。

也就像問起之前曾寫過《遇見大師流淚》等篇章、看過無數文學思想的高崖峻谷,是否嚮往哪位大師的寫作風景?陳玉慧略沉吟,幽幽地說:我不想當莒哈絲,也不想當貝克特……我只想當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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