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時多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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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情話》為你織圍巾

2011/03/25 06:00

◎孟書

忐忑不安地走出店門,手中的袋子裡裝著成綑的思念。回到家,看著「簡易圍巾編織法」,笨拙的雙手妄想馴服兩枝棒針,試圖編織縱橫交錯的溫暖。

起針,為我們的初遇提綱挈領。左拐右彎,尋覓著你我感興趣的話題。陽光輕輕曬著窗櫺,童稚的話語穿透玻璃,朝著操場的那頭,笑鬧著,歡暢著,跑得大汗淋漓。

上針,一切就如書上所寫的循序漸進,我毫不懷疑。愉悅地哼著歌,不時稍稍停下手上的針,欣賞繁複的未成品。泡杯咖啡慰勞一下,苦中帶甜的滋味兒很對味。

但是,數一數針目,不大對勁。第一次打毛線的不熟悉感,使我摸不清格與格、排與排之間的距離。太近的,像一團糾不開的死結;太遠的,像一攤鬆垮垮而無法流動的死水。怎麼辦好呢?只能狠下心,一口氣拆到我能容忍的底限。

下針,我願意放慢速度重新了解你我的關係。即使我們有過無盡的曾經,明顯的溫暖、彼此的靈魂,該如何收藏、該帶向何方?我都不是很明白。棒針上上下下的勾著,我願意耐心織一條簡單的圍巾。

收針,阻止我繼續流連於回憶。

避開所有敏感的日子,挑了個不是你的生日、不是耶誕節、不是情人節的普通日子。我若無其事地遞給你一條圍巾,連包裝都免了。

打了多久?一天、兩天?你難以置信地問。

猜啊!我笑著。

我永遠不會告訴你,一條平凡的圍巾,等待七年的心。

只想慢慢靠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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