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情話》最簡單的愛

◎忘軍

我藏著一個很特別的故事，我決定要在今天告訴她，因為她就是故事的主角。

故事的開端就從某種椎心刺骨的痛楚說起吧。我會這樣對她說。我告訴她這世界上曾經存在著一那種純粹的感覺，一種夾雜著強烈心酸的失落感，一種無止境的期待，那是一種思緒，一種意念。它等待著被她了解，甚至奢望她有一天能回饋一點點給自己，只要一點點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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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意念叫做「愛」。

我會告訴她，這個意念花了數千年的修行，讓自己茁壯到可以進入輪迴。它從簡單的生物開始，履行著稱為「愛」的行動。它還記得當它成為一隻微不足道的細菌時，它有多麼用心在她的身體裡工作，那種原始的愛驅使著它分泌著她所需的酵素。這個叫做「愛」的、最簡單的意念，在輪迴中不斷成長、死亡、重生。這個意念不斷重複著犧牲、失望與椎心的痛。

我還會提醒她，現在這個意念進入輪迴的第三千年了。我希望她會相信，這個意念在這麼長時間輪迴中，一直都在她身邊等待一個機會、等待一個奇蹟發生。在上一次的輪迴中，它變成她的好友的朋友，在她婚禮上偷偷哭泣，冰凍般的眼淚劃過它的臉頰，滴入心碎的嘴角。

接著我會在她想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告訴她這個意念現在變成了像我這樣的一個男孩。我猜想她或許會轉身離開，但我知道那最簡單最原始的意念，已越來越接近自己的夢想。我想我會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然後品嘗著心動的那個瞬間，然後輪迴繼續，這個叫做愛的意念永遠不會消失。

又或許，有這麼一點點的可能，她會感受到那個叫做一見鍾情的瞬間，其實已醞釀了三千年。或許，這個叫做愛的意念，會從今天變得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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