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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副刊】【我注意】 1976年在吾島,陳秀喜寫〈我的筆〉

2014/04/22 06:00

◎張亦絢

名曲〈美麗島〉是從陳秀喜的詩〈台灣〉改編的。〈美麗島〉中,土地等同母親與搖籃──這個意象易懂,但說真的,太老套。原詩令人驚歎,卻是因為,母懷、搖籃與土地三者被女詩人區隔,土地是「母親留給我們的搖籃」,是「另一個搖籃」;母親交付繼承物,這是傳承,不是取之不盡的地母撫慰;原詩現代化得讓人咋舌。

〈我的筆〉得了國際大獎。「被殖民過的悲愴又復甦」──所以是在「日本殖民時期」過後的發語詞了。寫於1976年,以「我是中國人/我是中國人/我們都是中國人」做結。──別以為這詩就因此沒意思。

「我高興我的筆/不畫眉也不塗唇」,有說,不做庸俗脂粉(我覺得甚無趣);我傾向解釋「被殖」即是「肉身被迫添補(不能以本來面目示人)」。「我的筆」對此否定,渴望解殖。筆管的意象之後連結到血管,「淚水濕過的稿紙」──紙原來還是肉身(淚)的延伸──但「我的筆/血管」顯然高興不起來。「畫眉、塗唇」與「寫滿字」──這裡「重複」比「書寫」更令人注意。因為重複,寫字或許降格為上妝的描畫,成了前兩者的同質回聲。「我是中國人」似乎說了「我不是被殖民的次等人」;但「血管筆」與「淚身紙」,讓人感到窒息的壓迫──連結呈堂證物最後三句與悲愴肉身的,不是動筆姿,而僅留視覺:隔岸觀火?這個空音令人屏息。寫是寫了,筆卻異常強烈地不在場。因為筆其實不夠是「我的」嗎?詩呢?反殖的張力是偷渡過來了。

──今日竟然評論起詩來了,我想我是有被搖籃搖到了。 ●

■本專欄每週二見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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