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水啤酒海》交換禮物的領悟

小朋友在耶誕樹下交換禮物。（資料照，記者蔡宗勳攝）

◎金大佛

「我們耶誕節來玩交換禮物好不好？」從沒玩過交換禮物的Ｌ來電興奮地對我提出要求。坦白說，好久以前我對這個活動也有美好的憧憬，還深怕失禮，專程到百貨公司精心選購。但每次我都是付出和回報不呈正比，歡樂的耶誕節到最後都成了無言的結局。

第一年我抽到看起來還不錯的禮物，滿心期待褪去精美的包裝紙後發現是老虎造型的存錢筒，底座印著斗大的「贈品不得轉售」字樣，原來根本是百貨公司虎年的贈品。隔年手氣好轉了些，雖然抽到「重量級」的禮物，但我還是沒有開心的感覺，因為那是一個很重的鍋子，據說是友人的媽媽年初尾牙抽到的獎品。最後一年的禮物最哭笑不得，我抽到已充滿氣的某專櫃游泳圈；喜的是它貴為名牌貨，悲的是它除了佔空間完全沒其他功能，而且它其實是買超過兩千送的滿額禮，說到底它終究還是個贈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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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考上屬性為天主教的大學，本校為響應耶誕節，特地舉辦創意卡片比賽要所有住宿生參加，並表示前三名可以獲得精美耶誕禮物。我做的卡片得獎其實不會太意外，倒是校方口中的精美禮物徹底出乎我意料之外。一整袋禮物的內容物分別有抱著蘋果的小熊玩偶、蘋果造型的便利貼以及蘋果口味的肥皂。這些很明顯是前陣子舉行「蘋果傳情」的活動時所販賣給男生用來告白的商品，原來連學校也以耶誕禮物之名行清理庫存之實。

最後在我的閨房漸漸被一堆沒有用處的「裝飾品」佔領後，我終於豁然開朗交換禮物的真諦。原來耶誕節對我們華人真正的意義是為不久後的過年大掃除暖身，年終清倉將自已食之無味卻又棄之可惜的物品以交換禮物的名義過戶給友人。至於今年耶誕節要祭出什麼東西來應戰，看著角落逐漸氣消的游泳圈我想我有了答案。相信在Ｌ的房間成了倉庫之後，她也會對耶誕節的交換禮物活動有多麼痛的領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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