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副刊】【愛讀書】 《沒有神也沒有佛》

《沒有神也沒有佛》

佐野洋子著，陳系美譯，木馬文化出版

儘管把自己說成一個「六十四歲老太婆」，日本繪本畫家、隨筆作家佐野洋子（Sano Yoko，1938-2010）仍然生命力十足。居住北輕井澤、淺間山畔的晚年生活，無論是寫失智的八十八歲母親，罹癌而慢慢平靜死去的小貓，或是大自然般的鄰人夫婦，堅持一生耍帥但願看著彩虹死掉的朋友……「臨老」和「死亡」都是閉上眼也還能聞見的關鍵字。死是一件被拆解的人瑞穿過的和服，也是一抹隔年才綻放的辛夷花；老則是忽然聽聞青梅竹馬的訃聞：「我們老了，也更接近死亡了。今後還要活下去就表示，周遭的人會像這樣和我們永別。」然而佐野洋子怎可能僅滿足於傷感？如果，臨老或死亡，都是神佛缺席、必要獨自面對的片刻，她在悼亡，健忘，體衰的進行式中，最沒有遺忘的就是生活的滋味──因此，才能那樣自在灑脫看著世足賽，對球員品頭論足；小心翼翼品嘗夢幻私家蜂蜜；在深夜中，獨自開車，突破恐懼，刮傷雙臂，執意前往露天野泉。是這樣，才能忍不住脫口而出：「你看，你看，這個世界多美。」（TAK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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