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副刊．愛讀書】 《溫州街上有什麼？》

《溫州街上有什麼？》

陳柏言著，木馬出版

《羅馬風情畫》，費里尼的鏡頭隨台車進入地下鐵的開挖現場：「羅馬的地下是難以預測的。每一百米中，我們都會遇到驚人的發現。自然，這令工作進展得遲緩……我們只想解決交通的問題，卻都被迫做了考古學家。」這是在溫州街上寫小說的挑戰：小說家被迫都成了文史學者（還是深愛文史的人最後成全了小說？）。幸好《溫州街上有什麼？》的作者沒有讓龐雜資料與互文「迷惑心性」，我們甚至可以說，這是陳柏言（1991-）截至目前最可親、舒展的作品。九篇小說可分為三類：〈小段〉的謎樣場景與同伴，似是過去風格的延伸，袁哲生的引言使之別開生面；〈文學概論〉、〈雨在芭蕉裡〉的文學史實驗，筆法不失「大膽假設、小心求證」的品味與美德；餘下諸篇可謂「溫州街計畫」的主幹道：穿梭街坊、棲居頂樓加蓋、與貓散步的速度與背景。從《球型祖母》到《溫州街》的陳柏言，讓人想起從《黃色小說》到《文藝春秋》的黃崇凱：從「相信才氣」到「相信材料」的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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