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副刊．以詩抗疫】沙德偉／蒼穹共鳴 譯／李敏勇

◎沙德偉

◎沙德偉 譯◎李敏勇



．

人們必須做愛

即使疫病大流行

在正常狀況，一些嬰兒

不在預想之中的

會來到這個世界

他們是這個艱困階段

愛的結晶

．

成長之後

他們的子孫會聽說疫病大流行

好像那是愛的神話

並不相信

．

今日黑暗的真實

會繼續被看成是

過往的時代和世代的神話

就像我們許多思想

病疫僅僅是一個故事

發生在想像的時代

在不同世紀會繼續復返

在不同國家

持續破壞一部分文明

．

我們想過人們死於飢餓

預期的飢荒

來自神權時代的故事

我們同樣也感覺

這時期

發燒像是黃熱病和黑死病

（人類甚至從死亡看到顏色

那也是藝術或種族歧視的體會嗎？）

．

人們在大流行病中死亡

只是一個數字

就像是，人們死於一場戰爭

而官方的死亡統計數字常是錯誤的

沒有人記得，

死者中多少人是藝術家，多少是詩人

他們正在寫的下一首詩是什麼

正要畫的另一張圖是什麼

多少想賺更多的商人

多少水手回不了家

死於不知座標的海洋

多少老人束手無策不情願地死亡

多少新婚

正在慶祝蜜月

多少新出兒

除了母乳沒嘗過其他滋味

這麼多的人

從未計算過官方統計死亡數目

無法核算官方發布的死亡數字

他們幾世紀後仍然必須活著

遵照政府或君王

．

預期的在大流行病或幾十年後

我們每一個人只會像是一般人死亡

無論我們考量自己是否人群中的部分

或不同於人群

我們僅是在數字中的人類

．

我們之中許多詩人

會沒沒無名死亡

假使一首詩或幾個行句被我們拯救

有人會這麼提到：

「有些詩人曾說過」

．

在當下寫的這首詩

是一種提示，有關於：

病毒、移民、沮喪、孤獨

．

所有關於黑暗的詩

如今簡單易懂

會要求在未來詳細解釋

會變成一些神話的基型成為未來故事

．

所有不知名的詩人

組合在「一些詩人」的語詞裡

讓我們聚集一起

在大流行病期間更加謹慎

讓我們站成一個圈圈

沒有人例外，除了幾個計數者

或讓我們考慮一些想像的圈圈

在想像的世界裡

而且讓我們為祖先

唱回憶之歌

他們死於黃熱病、黑死病

讓我們都記得我們的詩

．

然後，我們都開懷地笑

帶著希望

．

笑聲的共鳴

是一首永恆的詩歌。

．

■沙德偉（Devesh Path Sariya，1986-）是一位印地語詩人、散文家，詩歌翻譯家。他的詩廣泛發表在印地語代表性刊物。他正在台灣清華大學天文研究所擔任研究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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