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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身女子公寓》無論如何都要覺悟

2008/04/18 06:00

◎余信儀

已經年過三十,自由慣了的靈魂卻怎麼也不肯安定下來,不願捨棄不受拘束的逍遙生活,一頭栽進婚姻的牢籠裡去,身為傳統家庭教育下的女兒,這樣的我足以讓家裡的雙親擔憂不已。

某一天,嚴肅又威嚴的爸爸把我叫到跟前,一副要跟我好好談談的架勢。他先是看了我好一會,才下定決心似地問道:「妳……到底想不想嫁?」雖然對雙親的操心感到很不忍,但我還是選擇忠於自我,堅定地回答:「爸,我是真的不想嫁。」

爸爸又看了我好一會兒,嘆口氣:「好吧,如果不想嫁就不嫁吧,但是妳要有所覺悟。如果妳現在不嫁,再過幾年妳就更難把自己嫁出去了,妳要考慮到老了以後就只剩下妳自己一個人,妳要有孤寡一生的覺悟。」

我點點頭,維持一貫堅定的回答:「我知道。」這是我早就有的體認與覺悟。

爸爸又嘆口氣,「不過,如果妳嫁了,也同樣要有所覺悟……。」

我正奇怪爸爸怎麼會如此轉變話鋒,爸爸就說了:「妳要有失去自由的覺悟。」

我一愣,忍不住大笑,「爸,那你到底是希望我嫁還是不嫁?」

曾經有個算命師說爸爸的命中帶了三隻鹿四隻馬,所以太喜愛也太了解自由的美好,對於女兒跟他同樣擁有一個拴不住的飄盪靈魂,顯然比較可以理解與接受。

爸爸深深看我一眼,「只是希望妳想清楚,一旦選擇嫁人,就要有心理準備必須捨棄一輩子的自由;相對的,如果選擇不嫁,等妳老了病了也不會有人來照顧妳,妳會孤獨的死去。嫁與不嫁都要有所覺悟。」

我對上爸爸的眼,明白他話中的用心良苦,人必須選擇自己想要的人生,並且在兩難中覺悟其所得與所失。嫁與不嫁,自由與孤獨,都要有所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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