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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副刊】降雪
文.攝影◎鄭聿
文.攝影◎鄭聿
你說你生病了的隔天早上,我一醒來就看見雪。
正在飄落的,白乎乎的,彷彿無止盡的,雪覆蓋了對面的神社與民房,也慢慢覆蓋每一條前進與迴轉的道路。
我忍著寒冷、赤著腳站在你家的陽台,拿了手機拍下一張。角度太斜,又拍一張。啊照到屋簷了,再拍一張……因為想努力記住這一刻,卻不怎麼相信自己的記憶力。只好先拍下來再說了。
生病之後,你說,原本的世界崩塌了,所有人生計畫被迫停止。不過旁人多數看不出來呢,仍以為你健健康康的,從不曉得你偶爾會在電車上睡著又醒來、卻無力下車,以及一週間去醫院三、四次,一次四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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