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副刊】孤單的綠

文◎歐笠嵬

單獨與我的餅乾背包一起漂泊穿過一陣原野風。

寂寞接待我的步伐，留下我和喘不過氣來的路邊被熏黑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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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純潔逃跑消散在塵土裡，一分鐘反對另一分，智慧在野生垃圾箱忘掉自己，字眼的鏈條在我的筆下勞苦。在鄉下我把季節小路當成旅伴。

山上潮氣的回音，樹林老鷹的讚歌都裝滿我的肺。

我蹲下，在我的小本子上記下一首瓢蟲的數學樂曲，一則小蟬聲微小的詞典，路邊的草被我搓揉捏皺，葉綠素透入我的血液為了沿著軌跡。

回覆到秋天的傍晚，在凋謝之後。冬天來幫忙為我穿上盛大雪景棉大衣，感受軟綿綿地在休息。輪到春天傳送無數有聲有色的小故事，歡迎我的好奇。喜悅雨天漫流，澆灌我貪吃的皮膚。熱情陽光帶給我一串跳躍的活力。避開一群小伐木蝗蟲，一些漂亮蝴蝶的指望。夾帶無邪幸福的害羞限制。我重新上那條愛呼吸的小路。

突然一塊生青苔地毯在我眼前吸引我，它絲絨輕柔像一場小魔鬼的笑容，禮貌的面具在我荒唐眼神前彎腰，我跟一些難為的秒鐘一起靠近它，我的老鼠鼻擦過它的可口結構，我的眼睛衝進溫暖大衣裡一幅神祕畫作、調皮耳朵在一段大火爐旁嘴饞者的曲子上打開它的窗帘：一群跳蚤無節制地奔跑，笑得合不攏嘴。一對「螳螂功夫」等待，等待著時間走過，它們的機靈聰明看不起我的害羞與笨手笨腳，一隻混血兒蝴蝶小姐從一朵花到另一朵，它的天分失去步履艱難，不知如何找到這裡。

一隻黃昏斑馬蚊拉緊好飽的肚子，闔上眼瞼，一條閃光眼鏡蛇像鼹鼠把肥肥的蚯蚓當成媽媽，一隻蒼蠅在後頭偷偷地打扮。

一眨眼一輛車子溜進我的口袋，沮喪在我腦海的四壁波及我的信心。人行道的狗舔去自己的平凡，一群傷心小丑沿著路樹，大叫飢餓的火焰聲，可惜他們的聲音被大公車熄滅。我從口袋裡拿出可憐的運氣。孤單成為一個大奇蹟安慰我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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