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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性異言堂】〈愛情軍師團〉那一年 錯過的愛情

2017/12/31 06:00

(圖/巫伊)

青春戀曲最是令人難忘,其中,有情卻無緣的狀況更讓人留下一生美好的遺憾,錯過的人、錯過的愛,總在回憶中伴隨絲絲惆悵。

〈我們之間 也許是愛吧〉

文/泝洄

感情這種事,有時還真不容易分門別類。

在我心中,N應該是這輩子最特別的朋友。高一時,我們因認識共同的朋友而有交集,最初只是談得來,後來他找我進社團幫忙,恰逢自己失戀,移情作用也就投入進去了。那時,草創的社團,一切都是百廢待舉,他是社長我副社,頭銜聽起來威風,實際上就是兩名血汗勞工。在一起吃苦久了,自然有著革命情感,加上長時間相處,漸漸混了些說不清的情愫在裡頭。

於是,接下來的日子,我倆除了社務,三不五時還要為彼此的關係爭執。有一晚,N被逼急了,脫口而出:「妳為甚麼不相信我喜歡妳?只是,那不是愛情。」

但對當時的我來說,除了N的愛情,我甚麼都不想要。所以,自己對他是愈發任性了。其實,深知他的付出早已超過友情,可幼稚的我,卻總用傷害式的行徑,想在他的心上刻出一道道關於我的更深的痕跡。對於自己的予取予求,N的神情日漸疲憊,但望向我的眼,依舊溫柔。

又是一個相似的晚上,因著我的無理取鬧,N搭了好久好久的捷運來找我。那次,面對他那蒼白的微笑,我意識到自己太過分了,而更多的,是份深沉的心痛:明明,口口聲聲說愛他的人是我啊!為甚麼竟倚恃他對我的寵溺,如此殘忍地凌遲著他?

當晚,忍不住傳了封簡訊,問N為何包容我至此?酸澀的視線中,他的答案再次崩潰了我的眼:

「對妳,我有著感情;無法愛上妳,是我的矛盾。」

多年後回頭再看,當年的我,別說是N了,連我自己都無法喜歡。一個只想討愛的人,是無法真正去愛人的。但和我同年的N,卻一肩扛起了虛弱而蠻橫的我,盡他所能的,付出了最大限度的情感。

而自己呢?當初為了他異想天開的社團夢,義無反顧跳下去,陪他一起哭、一起笑、一起熬夜趕進度,最終,孕育出極為繁盛的夢想花園。或許,當年的我們,真的不曾有過愛情,但,兩人確實以另一種方式,很認真很深刻的,愛過了對方。

〈我心中 也有一個佳宜〉

文/哈特

前陣子電影《那些年》當紅時,我也揪了高中好友一起去電影院湊熱鬧。沒想到,男主角的際遇和自己竟如此類似,我生命中也有一位「佳宜」,雖然已經沒有連絡,心裡總忘不了她。

佳宜就像我們班的「妙麗」,不但漂亮,而且聰明,總是綁著俏麗的小馬尾。我們認識的時候才十七歲,高二開學那天,我們發現彼此的生日是同一天!

某天晚上,全班在國父紀念館玩大地遊戲,佳宜不慎跌倒,當場破皮流血,我馬上提供我全部的酒精棉和紙巾幫她消毒、止血,才發現外表秀氣的佳宜,其實相當勇敢,儘管傷口疼痛,卻一聲也不吭。

畢業旅行第二天晚上的營火晚會,每班的幹部要輪流帶全班跳舞。看著當時擔任風紀股長的佳宜,跟著英文歌《Shalala Lala》輕快的節奏轉動著手臂、屈膝、轉身,我的注意力和心思,從此就這麼被她「啦」了過去。

高中畢業後,我們考上不同大學。班上沒有佳宜,讓我非常不習慣,所以每到暑假,我總自願負責舉辦同學會,主要就是想見佳宜一面。有一次她時間不便,我還特地為了她更改日期。

大四某個晚上,我終於成功約出佳宜吃頓飯。那不但是我人生第一次約會,對象還是我心儀已久的佳宜,當天的心情真是激動而澎湃。很可惜,那一晚過後,我們漸行漸遠,滿腔的熱情也逐漸冷卻,最後無疾而終。

「There’s a girl in my mind and she knows I’m thinking of her……」如今每當聽見《Shalala Lala》這首歌,思緒總會跟著旋律被「啦」回十七歲那一年,畢業旅行的第二晚,那個永生難忘的倩影。

〈透過文字傳情 虛擬愛情的真實安慰〉

文/傑克

日前整理信件時,發現有好許多封高中時期的信,是當時跟一位網友的通信。在那個年代連絡方式並不多,我們並不打算見面,只用這樣的方式連絡。在信中我們關心彼此,也留下一些曖昧的言語,成就每一次的心動,藉以排解日常生活的壓力,有個人可以說說話,儘管是虛擬愛情,也很不錯。

我們從不提「見面」二字,因為可能一見面之後,感情就會變質,我們再也無法那麼自然地面對彼此。不過就算只是在信中,我們也還是能夠付出對對方的關心,表現我們的情感,並不見得比不上在身旁的安慰感。有時候,隔一層距離,反而更能真正表現出內心的感受,也比較能放開心胸相信對方。

我想那也是感情中最為重要的一環,無論是真實的愛情,還是虛擬的愛情,最重要的還是感覺,如果缺乏這個元素,那感情就會乏味,可能也會提早結束。而虛擬的愛情,例如以前在線上聊天室或是通訊軟體互稱老公、老婆,雖然不見得在真實中會成立,但在網路世界,人人都寂寞,有人陪伴就是一件重要的事。

翻閱一張又一張的信件,回憶突然湧進腦海,想起過去許多往事都與她分享,而她也分享許多事情給我知道,我們無話不談,也共同度過了許多彼此的喜怒哀樂,雖然最後失聯,卻是我人生中重要的一段時光。雖然是在網路上認識的,雖然是虛擬愛情,但我的心的確有被安慰,能夠認識她真好,相信她也跟我一樣這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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