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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副刊】 梁俐婷/林榮三文學獎我最愛……〈我們的衣櫃〉

2024/07/24 05:30

(第十七屆散文獎二獎.賴俊儒)(第十七屆散文獎二獎.賴俊儒)

◎梁俐婷

衣櫃是個人隱私,也是氣味的領地。與作者相似,在懵懂年紀時,我被動與母親共用衣櫃。妹妹比較幸運,身高逐年拉長,得以擁有她專屬的置物箱;而身形與母親相仿的我,依舊跟母親共用衣服、衣櫃。

忘了哪天,我終於向母親提議將衣櫃丟掉,買兩個鐵製櫃子來區分我倆的衣服。至此,我才重新擁有自己的名字。然而不定時消失的牛仔褲、新買的上衣,兩、三個禮拜後出現在母親櫃子鐵架上,狼狽地疊在一堆衣服下面喘不過氣。母親也懶於分辨哪些是她的衣服,齟齬常常發生。

可能想擺脫童年時母親的嚴厲,我需要專屬空間。但對她來說,她早就忘了當初對我的罵語。於是我默默把喜愛的衣服藏起、將屬於她的氣味歸類,持續無聲的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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