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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副刊】〈洛杉磯傳真〉 他們還憤怒嗎?

2008/03/19 06:00

◎王丹

這次來台灣,感覺很興奮的一件事情,就是參加了一場座談會,而座談會的主角,就是捷克的搖滾樂團「宇宙塑膠人」。

很久很久以前,當我還是一個青澀年齡的大學生的時候,就聽過捷克地下搖滾樂團「宇宙塑膠人」的大名。在那個時代,校園裡面已經在偷偷流傳東歐一些極權國家正在發生的變化,自然也會涉及到著名的「七七憲章」運動。而提到由後來的捷克總統哈維爾發起的「七七憲章」運動,就不能不提到「宇宙塑膠人」樂團;因為「七七憲章」運動的發起,就是為了聲援他們。可以說,整個捷克的天鵝絨革命,就是由這個搖滾樂團開始的。或者說,是這個搖滾樂團,改變了捷克,甚至是東歐,甚至是整個世界的歷史。

一個音樂團體,怎麼會改變歷史呢?是什麼,讓音樂和政治連接在了一起?又是什麼,使得這幾個當年的年輕人願意站到抗議的舞台上呢?在大家都在講音樂歸音樂、政治歸政治的今天,他們的出現又能激發我們什麼樣的思考呢?

我是搖滾樂的門外漢,但是當我第一次聽到「宇宙塑膠人」的時候,中國也正是搖滾樂風行的年代,那時的崔健,成了某種程度上的社會代言人,他的音樂表達了時代的呼喚和青年人的心聲,當時的大學生如果回憶起那個年代,應當都曾經為崔健的搖滾樂激動過、吶喊過。是什麼支撐了音樂對於社會的介入呢?我覺得,憤怒就是一種必要的催化劑。因為有不滿和憤怒,才有搖滾樂的生命與活力,也才有社會與音樂的互動。無論是「宇宙塑膠人」還是八○年代的崔健,都是傳達出了社會的不滿與憤怒,因而得到了大家的共鳴,把他們的藝術創作與社會演變連接在了一起。反過來講,以我的淺見:沒有了憤怒,就沒有了熱情,也就沒有了搖滾樂的生命。

當年的偶像,現在都已經是滿臉滄桑的老人,他們的裝扮還是很搖滾,他們的行為還是像老頑童,但是面容看上去已經很和善。抱著上述的淺見,我對坐在台上的幾位歌手發問:「請問你們認同憤怒與搖滾樂的關係嗎?今天的你們,還憤怒嗎?」幾個老頑童嘻嘻哈哈地回答了一些什麼,雖然不是我想聽到的答案,但是沒有關係,他們的出現就是一種回答。他們把我帶進了歷史,讓我可以從歷史中看到答案。

今天的中國,搖滾樂已經不是很能撼動社會了,那些曾經激發熱情的樂團還在,崔健也還在,但是搖滾樂的生命力不在了,已經沒有哪個搖滾樂的歌曲可以像當年的〈新長征路上的搖滾〉那樣風靡校園了。為什會這樣呢?難道今天的中國真的已經到了歌舞昇平,沒有任何可以憤怒的事情的時代了嗎?在社會普遍彌漫不確定感,價值體系混亂的今天,搖滾樂的聲音完全沉寂下去了,這,究竟是社會的問題,還是搖滾樂自己的問題呢?看著台上那些幾乎已經成為歷史的老搖滾歌手們,想著他們對歷史的貢獻,我想,也許中國的搖滾樂手們應當有所反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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