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小景》她們教我的事

◎獨獨

趁著國慶連假出遊，在北向火車上，看見一對由母親和阿姨帶著，約莫小一的雙胞胎姊妹，一個穿長袖帽T垮褲，一身流行HIP-HOP；一個穿碎花長版上衣和內搭褲，綴有蕾絲下擺，十足小女人裝扮。但真正吸引我的，卻是姊妹倆彬彬有禮的對談：「媽媽、阿姨，待會我可以和妹妹一起吃早餐嗎？」「東西要吃完，垃圾不能亂丟喔！」

途中，姊妹倆和大人們分坐前後座位，過沒多久，搖頭晃腦開始吃早餐的妹妹，突然一個不小心，將部分早餐掉落車廂走道，我正心想不知會成為哪一個倒楣鬼的腳下亡魂？此時，只看她先是前後張望一下，確定四周乘客沒注意後，突然不動聲色伸出左腳，勾回地上的殘渣，然後作勢綁鞋帶，蹲下將那半顆蛋黃撿了起來，小心翼翼放進袋中打個結，並將椅背置物處的垃圾，一併收進隨身攜帶的包包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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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訝異小女孩的slow motion和良好的公德心時，火車到站的廣播隨之響起，我拎起背包隨人群魚貫走向月台，沿途看著滿車的垃圾，一種無地自容的羞愧忽地湧上，刺激著使我飛奔回座位前，硬是將置物處的報紙垃圾全數帶走。下車前我特意向這對小姊妹點點頭，天真爛漫的兩張笑臉下，卻不知道她們一個理所當然的小動作，喚醒了我沉睡已久的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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