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性異言堂】＜電影愛情學＞以想像與回憶餵養愛情

文／葉天祥

最近湊巧連續看了《贖罪》與《夜戀》這兩部型態左異的愛情電影。前者在二戰的背景上描繪深刻纏綿的愛情，精緻感人。後者則有好萊塢當紅影星加持，用仲夏夜的星星與一曲情歌，引人深信摯愛的存在。

但是兩者故事也有些相似，譬如俱是描寫上流社會生活﹝《贖罪》是英國，《夜戀》是美國﹞、女主角都是愛上管家兒子、都因為一個晚上發生之事改變了兩個人一生。更重要的是，兩段愛情都沒有完美結局，命運擺弄下，令人不勝噓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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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劇情比較接近真實的人生。

王子與公主那種童話式的愛情並不存在，質純熾熱的愛情甚至只出現在特定時間空間的交錯點。愛情能夠不消失，必須依賴戀人們的想像，例如《贖罪》中，男女主角對海濱白木屋的想像；或者是戀人們的回憶，例如《夜戀》中，臥病的女主角反覆回憶著哈利斯，她年輕時的情人。

但愛情究竟是稀少又美好的，以至於許多人願意用一生來交換那心領神會交錯的剎那。

前陣子，有個朋友用謊言編了一天假，從南部上來新竹，只為跟舊情人吃頓飯、散步一下午。然後，彷彿什麼事都不曾發生，復歸各自的家庭。

我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愛情究竟有多堅實？是否曾經造訪彼此的夢境？但我揣想他們大概會像《夜戀》中的老婦人一樣，將這個愛情秘密保留至人生的終點。外人察覺不到那愛情的足跡，愛情被封存，只在戀人的想像與回憶之中。

如果愛情有多種面貌，那「不曾實現的」永遠是最美好的，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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