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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副刊】我和你共同遺失的羊
◎波戈拉
很高興我不是，他們羊群裡的狼。
——辛波絲卡〈致謝函〉
我們終究都是如此嗜睡的。
我們終究如此嗜睡的，
而黑夜絕美。故事行至中途的時候
另一則故事隨之醒轉、第幾次……
失眠的時候：意識像這樣
迷路的路徑，一如分歧情節的想像（終究是
要離得遠遠地，才能證明我們害怕親近
譬如曾經錯身而過，在隔壁，仍一無所知。）
依舊是愛過的，數字
數到第幾的意識又將跳過
記憶的柵欄（如果存於虛無的自由
譬如床已經塌陷，而痛楚
也要不斷地傳遞。）……我們；
都已經乾啞，還唱著
佚失的、童年走音的那首歌
合聲得正快樂的時候
甚至有些欲罷不能的情緒就快要產生
而狼的確來了
事情的確麻煩；牠正貪食
我和你，所拼組的那些靈魂
（那些），在我羊的國度
是正飛揚的草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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