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文頻道粉絲團
您即將進入之新聞內容 需滿18歲 方可瀏覽。
離開
進入【自由副刊】〈洛杉磯傳真〉 失之桑榆，收之東隅---卡根女士之三
◎王丹
就像北大和清華之於中國政壇，牛津和劍橋之於英國政壇，在美國的政壇上，哈佛和耶魯兩校的畢業生可以說是獨占風騷，而且大有互別苗頭的傳統。不過最近幾年來，哈佛的聲勢明顯超過耶魯。這不僅是因為耶魯出身的小布希總統執政不佳，讓耶魯灰頭土臉；更是因為隨著哈佛畢業生歐巴瑪的崛起，「哈佛幫」在美國政壇炙手可熱。先是上一任校長薩默斯出任美國國家經濟委員會主席，執掌經濟政策的規畫；然後就是原任法學院院長的卡根女士，被提名出任最高法院大法官。俗話說：「一朝天子一朝臣」，這用來形容歐巴瑪的人事任命，那是完全不為過的。
東西方「內舉不避親」政策還是有區別的。我們這裡，一朝天子一朝臣的結果，就是能力放在「小圈子」考量之下，忠誠與否才是任命重點；而美國歷任總統儘管也會任命「國王人馬」出掌要職，但是這樣的人馬也必須是能夠拿得出手的，否則在參眾兩院就別想過關。話說這位卡根女士，就是確實具備足夠的聲望和能力擔當重任。
卡根女士是2003年出任哈佛法學院院長的。當時我還在哈佛念書，雖然不是法學院學生，但是卡根女士的大名可說是如雷貫耳。她在哈佛的影響力絕對超過法學院那一畝三分地。最經典的例子，就是她堅持不允許美國軍隊進入法學院招募士兵，因為美國軍方對同性戀有歧視政策。卡根女士在這個問題上的立場十分強硬，進而影響到哈佛全校的相關立場。
哈佛法學院是哈佛的精英學院，集合了美國未來政治圈子的儲備人才中的一時之選。教授群也是臥虎藏龍。要在法學院成為大家長，需要的折衝樽俎，上下協調的能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具備的。而卡根女士在法學院口碑甚佳。她被提名當天，我就打電話給一位哈佛法學院的朋友，據他說，卡根女士擔任院長期間，每年感恩節都會具名給每一位教職員工送一盒蛋糕，從來沒有遺漏過誰。我另一位在哈佛工作了幾十年的朋友也向我表示，卡根女士的風評在哈佛是有口皆碑的，法學院內大大小小的活動，幾乎無處不看到她的身影。大家普遍認為這位女士前程無量，哈佛法學院肯定不是她的鴻鵠之志可以滿足的地方。
事實上，當年薩默斯因為口誤事件而被迫離開哈佛校長寶座的時候，卡根女士就是外界一度頗為看好的繼任者之一。但是最後校長遴選委員會還是沒有選擇她。因為哈佛選擇校長，與其說看重行政長才，不如說更看重的是人選的知識層次，因此歷任校長幾乎都是知識層次涵蓋廣泛的人文學科知識分子或者科學家，很少見到法律這樣的專業學科人才的。畢竟，教育與政治還是有差別的，哈佛需要的不是政治領袖，而是知識精英。而卡根沒有被選擇為哈佛校長，據說就是因為被認為「知識面太窄」，這當然指的是她做為法律教授，缺乏對其他學科的掌握和興趣。
不過今天看來，對於卡根女士來說，這也是失之桑榆，收之東隅吧。●
網友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