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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副刊】<書與人> 或者是,我們共同的錯謬 ---小說家李喬談新作《咒之環》

2010/08/30 06:00

小說家李喬。

專訪.攝影◎劉維瑛

《咒之環》是李喬新出版的小說,圍繞著台灣歷史,講述我們所熟悉的情節故事,清代大甲割地換水與西螺三姓械鬥事件,與前些時日的紅衫軍浪潮。歷史學者李永熾於序中指陳小說家自身,「他自己也許脫出了詛咒,但台灣人似乎沒有,因此他熱切又冷靜地以《咒之環》提示他的觀察,並指出脫出詛咒的可能方法。」

藉小說主角帶出台灣族群挫傷

小說題名緣於當年李鴻禧「台灣人是受詛咒的民族」,這番話已存於小說家李喬的腦海中,長達十五年,從當年發表《台灣人的醜陋面》起,習於反覆自省,並認為與其探索何謂敵人,不如反省自己。自律地一路寫下,起初書寫的動機清楚,創作末了,結果卻不是他要的,當完成這書,小說家坦言,難抑痛苦。

人常說研讀理論會戕害創作。當寫完《寒夜》,李喬開始熱衷消化社會學、人類學、語言學、文化研究等各式理論,對他來說卻得裨益,直到現在,常以後設筆法來體現。評論家佛洛斯特.湯普森說,「我們大家都在我們衡量和理解世界的系統中遭到誘捕:事實上,除了我們的衡量系統之外,根本沒有什麼『現實』。」

翻讀李喬的文學作品,這是值得重視的焦點。他想闡述關於台灣人從現實苦難中解脫的故事。用功地翻查,從清代多場族群鬥爭等背景史料、事件空間以及當時社會特點,對小說家來說,責任是選取人物,安排情節,寫到一半,這些東西都奔騰起來,兀自建構起種種指涉的潛在可能,迴旋在詞語當中,還兼有現實主義的發展。做為故事之父,李喬擋不住,也無法抵禦。寫來悽慘,歎說,真不是原始的起心動念,卻活生生讓故事主角林海山,以複雜血緣的台灣人身分,以人性軌跡出場,帶出複雜的族群挫傷,自動來記錄,來陳說。

從《寒夜》、《埋冤「1947」埋冤》、《晴天無恨》,作品中總潛藏著一股不歇的速度感,夾揉著血與痛楚,讀罷讓人覺得想逐行尋找救贖補償。但《咒之環》,在歷史騷動背後,確有接近沉寂的倦眸。小說上篇,悄然造就的主角奇妙的「直觀映像術」,出諸一個超越的經驗主體,則是李喬培育的一個觀看「我」。

只因一切都止住了。(小說家輕歎:我們很快就要變成歷史了)。而那關於咒詛,要將心靈洗刷去塵,這苦,小說家承認無法掙離,在不能說謊、無法說謊的前提下,便寫成這部《咒之環》,重點本要諷刺時政與嘲謔政客,最後卻是帶著有情的張望,留下台灣人的困頓與反省。

初心本質,《咒之環》是寫歷史,現在正在進行的歷史。且布滿反思之聲。

站在底層為民眾立場發言

除了運用過去各姓械鬥、族群紛爭的文獻資料,這回的文學書寫,擷取了太密集、太貼近於現實的史料,比如說紅衫軍事件底下的各路人馬。動機是,因當中很多糾葛,真實的情節,或,都將捲入虛幻的歷史流洄。然而,「舊善不能抵新惡,新善可以補舊惡」,有著急迫感,想要克服歷史傷痛的李喬,呈現台灣的現代進行式,或預告了沒有未來的台灣未來,他主體堅立,絕不願意像犬儒一般抗辯:我們轉向,我們認錯,無論這本書是否會得罪很多人,這難乎其難的械鬥題材,這回因為小說書寫,後代如鍾逸人、宋澤萊等友人反倒一時推離咒詛,暢談起過往。

李喬不同於前行者葉石濤、鍾肇政的向晚浪漫,但或因太愛白素貞之性格,真也想落筆創作《晴天無恨》的後傳,但個人背景使然,小說家的骨子裡總認為:從事藝術的人,不是站在底層為民眾立場發言,就沒有意義。小說家感性地表示:誰說城市無故事,現在可滿是悲劇!

小說家說或許再也不寫人間世。似是年紀使然,之後只想寫自己身體,寫五臟六腑,這樣才是悠悠我心,完滿的文學淨土。

《聖經.羅馬書》有言:「我們知道一切受造之物,一同歎息勞苦,直到如今」,沉思歲月,人們始終無法遁世,無論是上溯詛咒的歷史血緣,或眼下斷難掙脫的台灣宿命,我們的錯謬,歎息勞苦,恐都得一同參與,一同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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