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副刊】美好理想的預言

《未來的藝術作品與其他作品集》（The Art-Work of the Future and Other Works），華格納（Richard Wagner）

◎耿一偉

這實在有些難以令人置信，對現代歌劇與藝術影響深遠的華格納著作，居然至今尚未見其中譯本。我們經常在許多藝評文章中讀到的「總體藝術」（Gesamtkunstwerk），其概念最早出現在華格納在1850年出版的小書《未來的藝術作品》（The Art-Work of the Future）當中，他描繪出一種力圖統合音樂、歌曲、舞蹈、詩、視覺藝術與舞台的表現形式。只消觀察眼下各類藝術大量跨界合作的現象，或是多媒體藝術的發展，就知道我們正走在華格納指出的未來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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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格納對現代歌劇演出的影響，則是愈來愈醒目，主要是透過強調「音樂劇場」（Musiktheater）的東德歌劇導演費森史坦（Walter Felsenstein）的努力而擴散。他門下幾位弟子後來掌管柏林幾家知名歌劇院（如德意志歌劇院、喜劇歌劇院等），其強烈視覺效果與整體感，讓德國的歌劇製作布滿厚實的形上學色彩，從而有別於義大利充滿感官激情的詠歎調風格。

不論你是遵從布拉姆斯與德布西的態度而排斥華格納，抑或因華格納家族與希特勒的曖昧關係而討厭他，甚至為尼采反對華格納而拒絕他，這位大反派依然鮮活在現代藝術領域。華格納一手創建的拜魯特歌劇院（Bayreuth Festspielhaus）總監繼任人選的家族鬥爭，也依舊是當前國際樂壇喜歡拿來炒作的八卦新聞。

在另一篇《藝術與革命》裡，華格納說：「美好的理想！但，老天！就像所有的理想一樣，它們只能浮現在我們眼前。」至於那些理想是什麼，至今我們仍無緣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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