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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副刊】【書與人】她用詩,砌一座城 - 林婉瑜談新作《可能的花蜜》

2011/07/17 06:00

專訪◎孫梓評

記憶偶爾還按停在《索愛練習》封面折口作者照,那時,林婉瑜是慧黠的戲劇系女孩,詩句憂傷甜美:「兩首曲子的中間/音樂停下來的時候/我想/問你一個私人的問題/(你愛我嗎)/(你愛我嗎)」幾年後,讀見她的得獎作〈說話術〉:「為了保守靈魂而折疊好的安靜/護衛在口中,人的身形/才不顯貧窮」我知道,她所能負荷的載重不同了。拓延對詩歌的想像並付諸創作實踐,步伐遠比我能跟蹤的更精密謹慎,十年經過,女孩成為新娘、成為母親。然後,總和過往拿手的近身世界觀察:兩人探戈、三代繫絆、內在寫真、身體延伸、形而上思索,復加入一座城市裡往來擦身的陌生人,兩年時間,她完成以「台北」為舞台的詩集《可能的花蜜》。

用詩回應與創造

林婉瑜從小隨父母不厭其煩搬家,轉學、登記或撤銷戶籍,住過台灣多處,如今定居台中,卻為台北寫了一本詩集,因為,「我對台中沒有抵抗、太習慣了。生活在其中,距離太近,無法居高臨下當個『全知者』。」雖然台北一地,「事到如今還是無法確認究竟有沒有花蜜」,當她決定動筆書寫,「也決定了我必須主動做某種開鑿。」於是,數次回台北追拾昔日求學與工作的印象,「我當然也關心城市現在成為什麼樣子、地理的細節是什麼,但我更關心站在某街某巷的我感到什麼。」

這或可解釋詩集中挑選據點/題目的考量。比方說,她選了台北101而非總統府,選了KTV包廂而非小巨蛋,選了台北車站而非某捷運站,選了擎天崗而非大稻埕……這些建築、場所、道路,說明「矗立在詩背後的是『詩人』本身,寫詩的人關心什麼、留意什麼,決定了他將在環境中『看到什麼』。」她說,「有些地方只走過一次卻真正與之對話;有些地方還未前去意識裡已愛上。」換言之,「我不是來記錄城市的,我的目的應該是回應和創造。」

多部聲腔的共奏

閱讀《可能的花蜜》,不難發現,林婉瑜火力全開,將過往曾使用的書寫類型都派上用場——輯一柔軟堅強的情詩、輯二對孩子的說話(還包括一首童詩)、輯三感傷逼臨的家族畫像……如此多聲腔演繹,一如城市為眾人所共奏,這歸功於她大學時主修「劇本創作」,常得模擬各種角色。

「獨白或對話的聲腔、生活寫實的聲腔、囈語的聲腔、長者的聲腔、小孩的聲腔……這種模擬很有意思,我樂在其中。」由此,「某些詩裡,『我』是一個失愛的人;是一個探視母親的女兒;是一個母親;是一個坐在夜景前垂釣星星的人;是遊客或旁觀者……」林婉瑜說,「如果找一天坐在大安森林公園,把聽到的形色對話都記下來,也就是一首寫真地點的詩了。生活中的對話那麼生動,情境裡自然發生的機智與鮮活,有時是模擬不來的。」

同時,她也嗜讀劇本,劇本的語言富於變化,「我喜歡文字組合出可供追索的意義,不要趨近於無。我的詩不難理解,書寫這些可辨識的意義,但不流於俗、仍保有詩的形態,是我一直(想)鍛鍊的技巧。」

在現實裡有所收穫

雖然甫將《可能的花蜜》結集,林婉瑜已經開始籌備下一本情詩集。

「我喜歡的詩,不是在字裡行間用知識凌駕、鄙棄現實,而是承認我們能在現實裡有所收穫。」何謂收穫?也許包含了反省、異議或貨真價實的快樂,她但願《可能的花蜜》是此種詩觀的實踐。

假使,《索愛練習》彷彿遊樂場上女孩獨白,她曾「嫌棄這分脆弱,但有時也想,是否這分脆弱我才寫起了詩?」所幸,時間仁慈,「(伴侶的)的深沉和理智,幫我的世界安上稍微強壯的骨架。」藉著詩的視線,她讀見食物鏈上的弱勢者,「默默嚼食,像牛和牠的牧草/一方飽足,一方犧牲了」;她且靈敏指出,「可西門町總是/把所有事物混在一起——」;她潛入汽車旅館,稱那為「愛情暗房」,「這樣抱緊/成為一塊石頭也無所謂」——因為,「已經來到2011,女性角色不再那麼壓抑;也因為已經來到2011,我覺得女性、母親、童詩等題材不該被認為是次等的。」她更懂得,「悲欣苦痛荒謬解脫……全部交集在一起,才是真實人生,好人很好壞人很壞就是爛劇本了。」

嗯,詩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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