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色思路》核心

◎雨諄

以前我覺得人生是無可限量、不可捉摸，沒有什麼是絕對、一定，不像人家說的「宿命」。然而漸漸覺得，自己好像被什麼拉著，雖然不是沿著直線走，但大體方向的確往某個核心邁進，像小磁鐵莫名被巨大金屬命定地吸了過去。

核心究竟是什麼我並不知道，但總能感覺那究竟是什麼，我正穿過一層層的膜，伸手好像就能再靠近一點，一點點地觸及到那個核心。那是奇怪的東西，有時在夢中它會暗示著一些什麼，或在平常以各種形式出現，讓我信心十足地追著它，企圖摸觸到它的稜角，甚至想要擁有、占據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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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以為那是某一種令我謙卑的信仰，它的確無可名狀、不可言喻，很像是村上春樹筆下角色常聽到的那發條鳥轉動齒輪的聲響，我堅信著它必定會帶給我一些什麼，或帶領我到達某一個無人知曉的境地。它先領著我走到重要的路口，再讓我自己去選擇，縱使以後的道路與它無緣，然而走上這條路的開始，它已在我生命不容易碰觸的地方。

我想每個人都是這樣的往某一方向走吧，如果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核心。這一些小核心又聚集在很遠很遠的地方，在那裡它們相互影響、彼此靠近，又形成了一個更巨大的核。這巨大的核又在宇宙最深處，無形中匯聚成一股更不為人知的力量。我們人類究竟是多麼渺小，以致於能夠決定的事情小如細胞核與電子的關係，細如寒冬小獸發顫的毫毛。我們將是最謙卑的，在獨自面對心中之核，用以參透真理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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