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紀事簿》醉

◎Dama

小女子第二次醉茶了！上一次醉茶是在一家位在桃園山腳邊的露天咖啡店，同時喝了兩種水果類茶，喝完臉頰一陣灼熱，接著腦門自顧自發昏，從遠方機場起起落落的飛機頓時成了飛碟。這次也點了兩種茶，黑普洱奶茶和玫瑰。自認為玫瑰養顏美容又不是茶葉，哪知道一個晚上灌進超過1000cc的混茶，當準備要舒舒服服地就寢，它就開始發作，沒睡意也罷，不斷作噁卻空無一物的胃使人空吐，外帶尚未復原的感冒，整夜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搞得公主徹夜未眠。

酒能醉人這大多數人都有經驗，但茶也能醉人……要不是這人體質太敏感，就是太脆弱。酒的醉法易懂易體會，它利用暈眩把人的理性給消磨掉，讓感性理直氣壯地大張旗鼓，誘發酒醉人吐真言、易哭易笑，有甚者還會裝瘋賣傻。而茶的醉法就沒那麼直白了！茶沒辦法讓人頭暈，只能讓人昏，以一種不上不下不嚴重也不輕微的方式擾人作息，它沒辦法催人睡意，所以醉茶人必須頂著醉意失眠，也就是因為太清醒，清醒到醉茶人的感性情緒透不出，還同時得理性面對所有醉意帶來的思緒，醉茶的過程才如此使人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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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把「醉」比作「戀」，醉酒好比情侶吵架分手，轟轟烈烈哭一場後便落得一陣痛快，分手時必須頂著劇痛，但結束地灑脫。而醉茶好比曖昧對象突然音訊全無，你不能表現難過，因為你沒那名份去難過；你不能喊痛，因為沒真正擁有過，因此你得理智清醒地獨自處理任何隨之而來的情緒，因為在外人眼中，你並沒有任何失去。

是醉酒雖痛卻快的舒坦好，還是醉茶無以名狀的和緩佳？兩種層次都沉醉過的人才明白，原來醉酒，就是激情地褪去理性；而醉茶，是理性地壓抑激情，各有各的苦悶，各有各的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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