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紙風車》野菜

◎耘金

前天早上有事出門，問妻是否順道買些青菜回來？妻忙說連日下雨，菜價飆漲不要買。可是，市場裡有個菜攤，應是大量批發，價格相對便宜很多，我辦好事後仍繞了過去，心想應該漲幅有限吧！便很撙節地買了三四樣菜，總價竟超出預算的三倍，讓我回到家時，像個不聽話的小學生般，直打哈哈為自己圓場。

午後，我走到後院的蔬圃，發現菜苗初發，還很幼小，其他早些種的，幾乎都摘光了，那麼早上買回的那些菜，至少聊勝於無吧？正好妻自外歸來，竟捧了一堆野菜，把臉、胸全遮住了，直說巷口空地的野菜多著呢，摘都摘不完，說著便很得意地捧入廚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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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曾住過山間，那時常有鮮翠美味的野菜可食，後來才知道有些市場也有賣，價格還往往偏高，菜販更不忘吹噓那有多難得、多稀罕呢！在我們眼中俯首可及的東西，頓時間竟奇貨可居了！

對於野菜，我一向外行，除了昭和草和野莧菜之外，幾乎不認得，常常有眼不識泰山；而妻自幼喜愛花草野蔬，不論住山林或平地，總是對每種野菜識之分明，從無差錯。

當她盛好菜時，很神氣地說：「我今天只摘了一種，還有三四種可以摘呢，吃都吃不完。」對於向來迷糊的她而言，這一點，我可是完全拜服了。其實就算巷口的野菜全摘光了也不用擔心，一公里外的河流兩岸一片綠意，野菜無數；即使河岸的野菜也摘完了，還有連綿不盡的鄉野呢，在此菜價飆漲之際，它們便成了無垠無際的野菜園，我們大可高枕無憂，毋須為青蔬折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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