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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繆思》凌晨4:20的自然醒
◎搬筆
醒來時天還是黑著,試著再入睡卻是徒勞,輾轉直至聽見早起的鳥鳴聲,我拉開泛著白光的窗簾揭開了早晨,青藍的光即灑滿室內,被接近無限透明的藍籠罩,宛若一切沉浸在水中,此刻我像條迷途的魚。
我驚起,今年夏天還尚未去趟海邊,或者游泳池。前幾天整理衣櫥,在底層發現夾鏈袋裝起的深藍色泳衣,距離上次使用大概四年前吧,衣角出現深色的斑,連衣服都像是老了。
突然懷念在水中的感覺,水的透明水的藍,水的無重力感、水的閃閃泛光,我試著將想像中有點刺鼻的游泳池氣味揉進早晨的清新空氣中,在水中的房間做出游泳的姿勢,雙手併排伸直,向前游進,單手劃一個半圓然後換氣,就這麼再游過書桌、衣櫃和床,我像在夢境裡,但此刻又非常清晰。
我是城市裡早醒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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