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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主張 被討厭的勇氣

2015/10/04 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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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聽到同學說討厭另一個同學時,會覺得很疑惑,因為他們的相處看起來很平和,甚至以朋友相稱;轉過身,卻是截然不同的心境和面貌。

當時想著,被討厭實在是一件非常傷心的事,我告訴自己,不要當一個被討厭的人。

父母師長時常告誡要當個善良的人,與人為友不與人為敵;大事化小,小事化無;退一步海闊天空,凡事不要太計較;吃虧就是占便宜……這些座右銘在我的生活中落實,不在別人身後說長道短,戒慎恐懼地維持一個好人的形象。

而我發現好人的形象有一部分必須靠冷漠堆疊出來,雖然度過了一個安穩的學生時期,但開始覺得人格薄透毫無存在感。

直到背負好人的形象翻過學校圍牆,無邊無際的社會充斥著形形色色的人,過往遵循的法則不再適用。

這個社會似乎沒有所謂的好人與壞人,是非並不是固定在一個人的身上,今天的對可能會變成明天的錯。

一開始,我認為隨和和配合是與人共事的標竿,不會有人討厭你,但慢慢的,有人把好人當軟土,不斷深掘,一片好心變成一攤壓抑,重到無法在人前展開笑容。

我想當好人是因為想要得到快樂,現在卻逆向而行。

身體的防衛機制在此時開啟,即使告訴自己要忍耐,健康和作息上仍出現了不尋常的反應。失眠、自體免疫功能失調、沒有食慾,身體誠實地照映出心裡的憂傷。

我得解決這個問題。

鼓起勇氣反抗後,有些人驚訝於這個轉變,由於他們不再順心,很難佔到便宜,竟開始發動言語和眼神攻擊。

從好人變成壞人的心路歷程是很艱難的,從來不曾被討厭,如今卻被一些空穴來風的流言蜚語傷害,而那些所謂的好朋友同事,並沒有跳出來幫忙澄清,他們明哲保身,冷漠以對,對此我失望也理解,那是一種生存之道。

身體很癢。

頸間莫名的紅腫脫皮。睡不著。每天都好累。

我不想再當好人了。

我開始想著,那個誰誰誰,平常也沒什麼交集,下班後大家各自擁有私生活,就算有人諷刺批評些什麼,不去理會就好,不需要花時間生氣。以後臉皮要夠厚,不願意做的事情不要接,不合理的事情馬上講,不營養的事情不要聽,然後,我應該就會過得很好。

既不是好人,也不是壞人,只是一種介於中間的人種,用來應付泛泛之交綽綽有餘,真心就留給那些值得的人。

我想,只要有被討厭的勇氣,我可以當自己想當的那種人。也許在他人眼中,我會成為一位高傲又孤僻的異類,但又怎樣,他們又不是我的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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