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親子】〈折翼少年〉雨後總會出現彩虹

文／王錦萍

少年觀護所裡短期收容司法處遇的孩子，等待開庭後確定他們的未來去處，有些人來自高風險家庭，實在不適合回到原來的環境，可能就被判到安置機構，至少衣食與安全無虞。

眼前這個小女孩，說話時搖晃著膝蓋，童言童語敘說際遇，她跟著爸爸飄移，爸爸失業又酗酒，無法提供女兒安定成長，回憶過去她努力忍淚不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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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髮髒亂、襪子發臭、課業零落，小女孩從早自習到放學，沒一樣課本記得帶，沒一樣功課交上來，考試只有更低分，每節課都挨罵，其他小孩子不知道怎麼跟這樣的同學相處，狀況連連，終於她離開這令人窒息的一切，離開學校離開家，在外面和一樣的孩子們一起遊遊蕩蕩。

偶爾，人間遇到溫暖：「有一個女老師叫同學不可以欺負我，還叮嚀他們，如果我來上學了要對我好。」

我接口：「遇到好老師了。」這句話終於使她眼淚止不住，一大顆一大顆的淚珠落下，仍然強自鎮定，她說：「有一次老師拿出幾千塊，要爸爸帶我去租房子。」

受人點滴，小孩子銘刻在心了。「後來學校要表演舞蹈，雖然逃學在外，可是到了練習時間，每次我都去……」哽咽的喉頭無法好好繼續說，我的視線不離開她半秒：「用行動謝謝老師嗎？」她點頭，得到了解之後眼淚掉得更多。

很努力地想關上眼淚：「爸爸說哭會折壽，真的嗎？」小女生天真望向我。

孩子啊，困難的時刻也許多了點，爸爸這些話的背後是在鼓勵你，同時也在鼓勵他自己，哭當然沒關係，哭完了記得擦擦眼淚再振作，情況會好的，要有信心喔，就像下過了雨，天空總會出現彩虹。

（關心青少年犯罪預防與矯治，可上http://www.616.org.tw中華民國更生少年關懷協會諮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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