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副刊】 彭揪揪／林榮三文學獎我最愛……〈門神〉

（第七屆短篇小說獎三獎．擬雀）

◎彭揪揪

〈門神〉女主角千英常坐在廟門口的門神旁看武俠小說，正值青春期的少女陪媽媽賣烤魚，情竇初開時有個男生藉著買烤魚送禮物給她，千英並沒有主動收取，也沒有刻意拒絕。女孩只要乖巧懂事，長得眉清目秀，在小村莊裡像尊門神般，就算只是坐著讀書，也會惹來大人看似關心卻略有貶低的議論。印象最深的就是作者寫到大伯手摸到小女孩胸部，不小心被撞見，邊咳嗽邊叫小女孩快離開。我想起小學二年級獨自在家，鄰居叔叔走進來手伸進我的衣領，若無其事問：「一個人寫作業啊！」細扁的乳頭感受到粗糙的手指來回揉捏，身體早已僵直不知如何反應。後來那叔叔還常在假日來作客，我多年來都想著：當年那個孩子是否夠勇敢了，能不能大聲喊出：你這個爛人不要亂摸！

千英像門神般無語，就算曾對她示好的阿祥被指認到處偷汽機車零件販賣，警察來問話也問不出所以然。她的人生與母親緊緊牽連，因此心裡如魚群游移的複雜情緒也無從釋放吧！若我是她，逃離不了現狀，也會像門神一樣把所有祕密看在眼底，不做評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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