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副刊】變遷？流行？

◎庄腳人

有位老婦人為了家中孫子與孫女的行徑，經常在煩惱。孫女在高中二年級時，就退學、離家出走，後來懷孕產子，回家跟家人報告。這位老婦人得悉後很懊惱，不知要如何面對，就開口大罵，硬生生把孫女趕出家門，從此約三年間沒有任何消息。至於孫子，則是高中二年級學生，染了一頭金髮，不像普通學生的樣子，下課返家常已是深夜10時、11時，從下課到返家的這段時間，他在什麼地方？做什麼事？都不得而知。其姊已經不受教，家人便寄望弟弟能聽話，乖乖認真讀書，做個好孩子，不料仍與姊姊一樣。使得這位老婦人終日悶悶不樂，煩惱不已。

記得大約四十年前，筆者到歐洲時，週末走到小公園或車站附近，經常看見一群長髮及肩且留著滿面鬍子，穿著破破爛爛、服裝不整的年輕人。這群與一般人不同，被稱為「嬉皮」的年輕人，據說是拒絕接受現代高度工業文明，主張以自然形態生活的運動者，思想源於二次世界大戰後的存在主義，萌芽於北歐，而成長於美國的新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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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保守的台灣社會，為了防止「嬉皮」的歪風感染，便嚴格禁止留長髮。女學生的頭髮，長度不能超過耳下；而男生的頭髮長度，則不能超過後腦勺與耳朵。當時對男、女學生頭髮的管制是由學校負責，而成年男性即由警察機關來取締執行。當時頭髮不符標準長度的人，經過警察局或派出所時，警察人員可以用剪刀將頭髮剪短再予以放行。若以當時的髮長標準來看，當今總統、副總統、五院之長，以至軍方的將軍士官和各級學校的校長及教職員等人的頭髮，可能都要被警察捉去剪短。

然而，當今染頭髮的風氣，無論男女都很流行，頭髮的長短也很自由。有些短髮女性從背後看，會讓人誤以為是男性；相反的，也有男性留著及腰長髮，從背後看很難分辨是男或女。有的女性甚至燙著一頭蓬鬆散亂有如生活於叢林的髮型，讓人以為她沒有梳頭。至於穿著，最流行的是「牛仔褲」。有人故意將嶄新的牛仔褲剪成破破爛爛地，連乞丐都不如。尤其有的女孩所穿的牛仔褲，短得好像連屁股都要露出來，讓人看了不禁搖頭。男性領帶的流行風也從寬變窄，再從窄流行回寬。人類服飾的潮流有時從長變短，有時從短變長，變來變去也不知是誰在主導。令人疑惑，卻又不得不從。

從這樣社會現象的變化看來，究竟是創新或復古，很難下定論，只能說是時代的流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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