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謬思》蝦米思想起

◎jasmine

如果可以選擇，曾經，我想變小蝦米。

高中生的日子如泛黃的書本內頁。生活的挑戰是簡單的文句、偶爾變換的標點，背誦與應用的功夫構成學習障礙，如此而已。我不必擔心下一餐有無著落，也不用為了飆漲的油價煩憂；但純粹的課題也被十七歲的青春複雜化──我不想，確切地說，我「恐懼」被未知的未來撕裂。大學的不確定性有如鯊魚的血盆大口，沒有人確定自己有絕對的把握能夠在險惡的現實之海存活。

我想變小蝦米。鯊魚的利齒令我顫抖，血腥味的擬想讓我近乎昏厥。變成小蝦米，然後放縱自己與其他同類悠悠地落入鯨魚口中。就我的認知，被吞食似乎較被啃噬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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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會被鯨魚的胃酸腐蝕！」哥哥的話如熱騰騰的水蒸氣般竄升。

提早拿到大學入場券後，我才緩緩地從茫茫大海探出頭。原來我有我的呼吸，屬於我自己的呼吸。一瞬間，像是被希望與樂觀的想像溢滿。不甘於平淡，也許我該想想如何成為鯊魚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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