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副刊】 人生 總是如此

◎庄腳人

一叔二姪三位老人，雖然彼此是鄰居，但能聚在一起喝茶閒談的機會卻不多。因為叔輩尚在工作，每天下班已是深夜十二點或一點多，所以彼此見面談話的機會就減少了。

最近某個星期天，難得有機會在叔輩家相聚，一起欣賞日本老歌DVD，及日本節目「??自慢」。這個節目是日本NHK公共電視台，每星期日中午輪流在日本各鄉鎮市文化中心，由地方預選二十人，包括十多歲的學童到九十多歲的老阿公和老阿嬤，上台演唱自選曲，新歌老歌都有。且有兩位資深名歌手，在最後演唱做壓軸表演。表演後分為「入選」及「被淘汰」兩組，最後再從「入選」組，選出一位最優秀的「冠軍」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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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的公共電視台，不妨也可以此為例，考慮在全國各地培養民眾歌唱素質及提振地方社會的活潑風氣。尤其日本為了提倡及培養棒球人才，每年都會舉辦全國性高中職學生棒球比賽；難怪日本職棒球賽如此風行。每次到日本，一走出機場搭乘計程車，聽到計程車收音機所播放的，大多是職棒的現場轉播。且看計程車司機聆聽職棒轉播的專注，往往不亞於對乘客的服務。日本職棒選手的水準很高，有許多人以高薪被聘到美國。我國的王建民也十分優秀，且因台灣與美國時差之故，球賽轉播時間大都在清晨，很多棒球迷是上班族，即使翌日必須早起上班，也不願錯過在深夜或清晨守著電視機觀賞球賽，等候王建民為我國爭光。

除了觀賞日本DVD，三位老人也談及許多地方上的往事。尤其回憶起三人曾經一起到日本，參加叔輩的日本友人在廣島為其兒子所辦的新婚酒會。因姪輩中其中一人從未去過日本，所以趁此機會安排，先到東京，然後到大阪、京都、廣島、和九州的福岡及長崎等旅程。當時我們三人到達東京羽田機場，一出機場坐上計程車，初次到日本的姪兒就自言自語說道，為何東京有那麼多日本人，且都說流暢的日語。台北當然也有很多台灣人，使用的語言不外是台灣話或北京話，偶爾也會聽到日本話，或是聽到老一輩混合使用台灣話、日本話、北京話。看完NHK電視台「??自慢」節目，正好是中午十二點。散會時，忽然想起三人到日本時的總歲數是兩百二十二歲，而現在的總歲數則是兩百六十一歲。也就是說，十三年已經過去了。我們三人能夠一起欣賞DVD的歲月，不知還有多少年？但是，人生總是如此吧！時光真是不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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