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親子】〈我的貓小孩〉貓咪與魚兒 弔詭友誼

圖／克莉絲葛

文／克莉絲葛

在美國，灰仔現在有小胖妹費蒂作伴，打打鬧鬧，也搞不清楚兩貓之間是否有建立朋友關係？但彼此有個監視、吃醋、追逐、打到翻滾成一團的對象，倒也是真的。

在收養費蒂以前，為了擔心灰仔獨自在家無聊，我們還特地買小魚缸養鬥魚，擺在電視架的下方，讓灰仔站在地毯上便可以看見鬥魚，與之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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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觀察到，鬥魚在水中一游動，確實會引起灰仔注意力，跑過去以爪子觸摸玻璃魚缸，似乎想撈魚，或單純打個招呼。當然，鬥魚有時有會因此閃走，灰仔就會自己伸伸懶腰，好像在說：「臭魚兒，想跟你玩還不買帳，算了，懶得理你了。」

第一次養鬥魚，我和老何沒經驗，買了沒有加蓋的魚缸。某一天，我發現鬥魚怎麼不見了，首先懷疑是灰仔把牠撈起來飽食一頓；但料想灰仔手腳不可能如人類這麼伶俐，於是憶起鬥魚曾經從水面彈出，跌到地面，被我及時撿起放回水中。

這次大概又是鬥魚一躍而出，不過我搜尋半天，毫無蹤跡。幾個月後，我在掃地時，發現一片玩意，本以為是跟著鞋底踩進家裡的落葉。仔細一看，媽呀，竟是鬥魚乾掉的那束尾巴（身體已不見），證實了灰仔真的把鬥魚當點心裹腹。

所以我和老何下次學聰明，買了有蓋子的魚缸，這樣鬥魚插翅也難飛。我也不解，在灰仔的眼中，看魚缸裡的鬥魚，是否就像小孩在盯著香雞排店裡的烤箱，大人卻未必願意買給他們吃，只有看得嘴饞的份？

在台北，我在魚缸裡放一隻假魚當裝飾，有天看見斑斑在旁邊齜牙咧嘴，我心虛地覺得，他一定是跟我抗議：「麥來這套，裝孝維，看我年幼可欺，放隻假魚唬弄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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