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副刊】老情歌 愛瘋狂

◎膝關節

老情歌的魅力，橫跨半世紀仍然不減，串連了90年代的《閃靈殺手》和21世紀的同志喜劇片《愛瘋狂》，以及一位60年代傳奇女歌手與我的20世紀末大學生涯回憶。

回想當年大學做作業時，和同學拍了一支《台北的美麗與哀愁》，片中介紹台北幾個好吃好玩的地方，不但要以不標準的「台灣狗語」權充外景主持人，最後進剪接室時挑音樂一職又落在我身上，找了好幾首歌來做襯底音樂，不過當年聽的音樂還不夠多，先是拿了《麥迪遜之橋》的主題旋律當開場，後來又發現手邊的《閃靈殺手》原聲帶有好幾首歌都頗適用，其中印象最深的，就是我選用了原聲帶中佩西‧克萊（Pasty Cline）的〈Back in Baby's Arms〉這首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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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當初聽《閃靈殺手》原聲帶時，整張感覺落差很大，一會是工業搖滾或嘻哈，一下子轉成這種舊時代老情歌，不過既然影片基調也很混搭，原聲帶音樂自然如此。前幾首還在聽九吋釘（Nine inch nails）狂戾粗暴音符，過兩首就變成佩西‧克萊的極品情歌。這首〈Back in Baby's Arms〉，絕對地溫柔，讓人忍不住遁入時光隧道，回到孩提時代，找尋溫暖雙手的撫抱。

這首情歌，我已經忘了當年究竟是用在哪個橋段，但依稀記得拍攝的過程，我哼著這首唱不出歌詞的曲調，到二二八公園旁介紹一家老牌烏梅汁店，酸溜溜的滋味，彷彿是戀愛時的微酸青甜，有點像是傳真機上的字跡，隨著泛黃的記憶，逐漸淡去。但我倒是沒忘記我在二二八公園出外景時，因倒退著走介紹二二八公園時，不慎踢到階梯，摔了個狗吃屎的樣子。

沒想到今年台北電影節放映的《愛瘋狂》一片雖然看似與《閃靈殺手》八竿子打不著關係，卻也選用了的佩西‧克萊名曲〈Crazy〉當做主題歌曲。片中男主角父親就因太喜歡這首歌，索性將五個兒子的名字的字首從C.R.A.Z.Y取名。這首歌十分軟呢，但詞很老套，是一首很純粹的情歌，歷久彌新靠的還是佩西‧克萊的好歌喉。

想起我的狗吃屎大翻摔，再想起《閃靈殺手》中兩位男女主角，伍迪‧哈里遜與茱莉葉‧路易斯，現在成了好萊塢尷尬演員，不上不下，伍迪勉強還有些丑角戲分跑跑龍套，茱莉葉則嘗到最現實的年紀問題苦無戲分上場。

倒是佩西‧克萊的老情歌，不管在哪個時代，總是能唱入心房，讓人迷戀再三。畢竟，雋永情歌，是永遠不變的心靈共通語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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