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副刊】從羅馬的馬車說起

◎文曄

在我們的社會若深受照顧，為了感念恩情，有人會說下輩子「要做牛做馬來效勞」。這說明了動物中受人驅使，最不自由也最辛苦的是牛和馬。有人什麼肉都吃，就是牛肉不吃，其理由便是牛為人類耕耘田地太辛苦，不忍心吃牠的肉。

早期汽車尚未如今發達時，最普遍使用的是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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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汽、機車乃至火車，成為普遍的交通工具，馬車就變成若干城市或觀光場所，做為思古好奇的遊玩之用途。因此，在現代文明城市，馬車幾乎都已絕跡了。

但是，重傳統守舊的義大利首都羅馬，目前仍有馬車在大馬路與一般汽車為伍。例如國家的紀念行事，在總統座車前後有總統專屬的騎馬儀隊，威風凜凜地護衛著總統座車，以保護元首安全。此外，羅馬警察局也有四個騎馬隊，飼育了90匹馬，從事市內的公園警衛工作。

這些有如公務員般從事公務工作的馬匹，並沒有受到與公務員同等的優惠待遇。例如在炎熱高溫的夏天，馬匹仍要在充滿汽車排放廢氣的路上，拖拉重達800公斤的馬車，尤其如果有美國女性觀光客，6人坐上去後總重量高達1400公斤。在氣候炎熱、空氣污濁的環境下，要拉那麼重的馬車整天不停地跑，這樣被虐待的慘狀，終於在去年秋天，經一位羅馬市議會女性議員提案，並經市議會正式決議：每年6月1日至9月15日的炎熱期間，下午1時至下午4時，要讓馬匹休息。

我們從羅馬的馬車，聯想到人類與一般動物的關係。動物有禽、獸、魚、蟲等的類別。《辭典》的解釋說：「人是最高等而有知識的動物。」在地球上除了日夜的分別、氣候的變化、火山的爆發、地震的動盪等是人類無法操作以外，其他的大多事物，人類都得以掌握。尤其對其他動物的生死或繁衍，更常常為所欲為。其實，弱肉強食是一般動物的自然生態，自古以來大多動物都依自然生態存亡，而對人類來說，有益也有害。但其益害相抵，對人類的生存並不影響。

由於人類生活方式的改變，對其他動物的生態也有很大的變化。例如早期台灣的農業時代，都使用「水牛」耕田，耕作菜園或運輸都用「黃牛」。所以在馬路上看到運東西的都是黃牛車，幾乎沒有馬車也沒有驢子。在當時，也很少人喝牛奶，如果有也是用開水沖泡煉乳，沒有現在所謂的鮮奶。所以早期也沒有人養乳牛。

台灣早期亦很流行在嬰兒出生後去「算命館」算命。除了卜算嬰兒一生禍福及壽命長短外，往往也會交代不可吃牛肉。被算出來不能吃牛肉的人，如果不慎破戒，會影響到將來的命運。現在處處有牛肉麵、牛排，尤其鐵板燒的牛肉更是上品，吃牛肉已經很普及。除了現代年輕人根本不信命運論以外，或許跟市面上已很少看到「算命館」的招牌也有關係。

另外，對是否可以在外島設置賭場，社會上議論紛紛尚無結論。以香港賽馬場的經營，對香港諸多社會福利及公益事業的貢獻模式，台灣不妨也可從政府的稅收、社會的福利及騎馬對健康運動風氣等方面，加以研究，在國內籌設賽馬場。或許，對發展觀光事業也會有幫助。這些，是從羅馬的馬車聯想到的幾個話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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