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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性異言堂】〈失戀共和國〉謝謝你 為了我當壞人

2015/09/27 06:00

文/肆一

一個男人的告白:「適當的時候,在一段關係裡頭當壞人,其實是一種承擔。也是對自己喜歡的人最後的保護。」

很後來妳才明白,在一段損壞的感情裡頭,若是有人願意先當壞人的話,打死的結才有機會可以解得開。

妳當然不是絕情。你們在一起那麼長一段時間,有好長一段日子你們的生命裡只有彼此,妳們一起生活、共同經歷過一些風雨,然後終於生存了下來,現在卻說不要就不要,是如此傷人的事啊!你們曾經如此無法切割,所以現在看起來就有多麼不忍。其實妳也覺得可惜,你們花了那麼多的時間相處,用了那麼多力氣想要同步、修正問題,也獲得了這麼多,一瞬間都要還回去了。只是妳不知道該怎麼還?又能還到哪裡?妳猜,他一定也苦惱著同樣的問題吧?

當愛走向沉默 所有努力都是勉強

沒有人的愛情一開始是以「分手」為前提交往的,因此戀人們總是想著兩個人要如何往下走、如何在漆黑的夜裡互相扶持,然後當看著對方的眼睛時,在心裡暗暗發誓再也不鬆開手。你們一直都是這樣想的,不做二心、毫無二意。但是,突然有一天你們卻不再說話了,就像是喪失了語言能力的人一樣,你們面面相覷,然後日子開始過得無聲無息,等到發現時,才驚覺自己已經呆坐在床邊好一會兒。

妳先是驚慌失措,然後詢問著自己是哪裡出了錯?未果後再抓著旁人追問,最後才發現他也始終都站在原地,同樣一臉的慌張。他也發現了,是吧?你們如此相愛,妳不想把它變成「曾經」,可是找不出癥結,你們找不出錯,但事情就是有問題了,修補、訂正都是必須,當初你們多努力,現在就有多認真。可是愈是費盡心力,就愈是證明了力有未逮。

終於在傷痕累累之後,你才明白,關於愛情,在最多時候你所能做到的,就只是努力。但這努力,跟成得了並不一定有關聯,而所有的勉強,都是從努力開始。

勉強走到最後 情路最終變岔路

一開始的努力都是善意,都是為了彼此好,只要達不到,就以為是自己不夠盡心,因此加倍使力。但也就因為過分的善意,才會忘了應該要收手。你們還捨不得彼此啊,還不想鬆手啊,就像是不斷被拉長的橡皮筋,到了臨界點了,終於才肯承認已經是勉強了。「已經是勉強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你們都哭了。哭不是因為累了倦了,而是明白到了該道別的時候了。

因為,這時候的愛情會變化,並不是因為你們之中有人犯了錯,所以也就無所謂改錯。而是當下兩個人已經不適合彼此了。愛情不只是兩個人的事,還需要加上時間與空間才能成。讓兩個人岔開的並不是你們彼此,談戀愛要很努力,但也要學會不跟老天爭道理。

扮壞人終結愛情 成全彼此的自由

常常我們會覺得,在愛裡頭先說「不要」的那個人是壞人。因為是他起了頭、他開了口,所以理當要承擔最多。可是事實上,所有的感情都是早在開口之前就起了變化,你們心知肚明,只是總想著不要這樣結束,到後來也分不清是因為愛,還是因為習慣。逞強累積出了不甘心,擋在愛情的前頭。可是,若一段關係兩個人都只想著要當好人,只會僵持不下。而再怎麼相愛,心終究還是會累。

當他開了口離別時,即便妳仍舊帶著些許的怨懟,但隨著日子往前走,心裡卻也益發地清晰,當時的你們只是拖著,而不是愛著。妳很清楚這一點。自己那麼珍視的愛,妳用逃避詆毀了它。而分離其實是當時他所能做到對自己最好的事,也是最後兩個人可以一起完成的事。愛情裡沒有真正的壞人,一直拉扯著也稱不上好,有時候看似壞的事,反而能成就好。

到了最後,妳終於才能接受了,有時候道別是一種成全。謝謝他的當壞人,這是他對妳最後的保護,妳懂了、接受了,對此妳會滿懷著感激,然後收拾起埋怨,開始試著再去愛一個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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